【情寄深秋】等场邂逅守一城相思

作者:喻芷楚    授权级别:A    编辑推荐    2014-09-26   阅读:

  
  “怕回答吗?”他莞尔。
  他们斯斯艾艾,两眼盯着他。
  “走上这条路情非得已,”他点燃一支雪茄深吸几口,吐出浓浓烟雾,那是经过他的肺过滤的烟,辗转空间,袅娜不见。
  清风一缕,惆怅一缕。
  每个人都有他想守候的东西,他也有,他不是个天生就是嗜血的人,他明白,他也曾有个幸福的家,他也曾是个乖巧聪慧的的孩子,那年他读高一,正是青春正好,不幸是怎么发生的?他根本无从问,这个世界太过冷酷,冰冷的他只有和妹妹互相取暖,有谁向他们伸出温暖的手?如果有,就是那饭店老板娘也就是妹妹现今的公婆,她让他在她饭店洗碗碟挣口饭吃,客人吃剩的剩菜剩饭可以打包回家给妹妹吃,他就是这样熬过了艰难岁月,他半工半读,好歹中学毕了业,他没有进一步上大学,只为他有更大的事业要做,他不能错失良机。他为师傅杀回黑龙社,一举夺下黑龙社更名清风株式会社,在此之前以主营毒品走私,自他,去毒专营绑架、暗杀,目标多半是政治团体,瞄准的是所谓的政治家,其实都是些肮脏的家伙,比他,他们更为杀人不眨眼,挣他们的钱容易且好做。
  谁比谁更清白呢?他常这样自我嘲笑。
  “中村君?”
  他静静的抬眼,再看他们面上是少有的淡淡的温和。
  他们惊诧他突如其来的好脸色好态度,其实他不过是位居高位,习惯于凌厉威严,一旦转身谁会知道他本心原本温柔?不是这样当初他又何曾会救下落难中的师傅?他有十五年是过着快乐无忧的生活啊。
  灾难一夜来临他挡也挡不住,过去从此经纬分明,他做不了自己。
  他重重一声息叹。
  “中村君,您不是不想着美芹小姐出嫁也起了有家室的念头?”松下大着胆子问。
  “也许是吧,我也三十了,我还没有看过女人一眼,说谁也不信啊,不是吗?”他自我戏谑:“你们看,我够美男型吗?”
  “您真会开玩笑,您认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您就是美男中的极品。”松下并不夸张的说。
  他笑:“我最多也就第五,你没听过中国大陆的李天泽和他的情敌卢枫吗?又有李天泽的外甥杨逸飞,老慕容家的慕容飞雪。”
  “他们帅过您吗?”
  “曾会过李天泽和他外甥一面。”他凝眸:“人要有自知之明,不可妄大,否则……”他不说,一阵风刮来,夹杂些乱叶碎花,他轻扬手,夹住一片落花:“干我们这行,要了解世界形势政治状态,那可攻那可取,那不可动那不可为,否则就是自寻死路,你想活得长久些最好睁大眼。”
  “是,中村君。”松下应,顿下看眼他:“您还是歇息吧,都凌晨三点多。”
  “我没有睡意,你们休息吧。”他转身继续向黑夜漫步。
  
  二
  他想着她是否还会出现在他眼前,他是这样迫切想见到她,他漫想着她馨香的女儿香犹绕心翼,他从来没有像此刻盼望天明,星星固执且执着不肯从天宇隐退,它灿烂的灼痛他眼,他不停地抽雪茄几近疯狂。最后他不得不靠纵马让寒风撕碎他的思念。
  清晨,终于清晨,他却跌下马,疲累耗尽了他的精力,他虚脱的仰躺身子,等松下和田上美芹找到他,他梦叫着云裳,他们不知云裳是什么人,但一定是他心爱的人名字,他们都笑了,却不知那个名字只是他偶遇的陌生女孩,他当她是朵漫妙娇绝的蔷薇,贪婪细嗅。
  他醒来在帐蓬里,他不及问,翻身坐起就要冲出去,美芹一把拦住叫哥哥,一脸温柔:“我们都听见了哥哥,你梦里一直叫一个名字:云裳,她是不是就在这里?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见到她?您高烧40度,才退温,您要吃点东西,要不支撑不起身子。”
  松下端上一碗清粥,不烫不凉刚好。
  他接过一口气喝下,越吃好像越饿,不免又吃一碗,连吃下三碗,精神一下充沛。他稍活动筋骨就冲出帐蓬,他要去寻那个梦萦绕心牵绕心头的叫云裳的姑娘。
  草原在一群群的旅游者喧嚣中早热闹起来,他猜测姑娘的性子,应该是那种野性活沷的,她定不会流连闹市人群,就像昨天黄昏,她该是向往那种广漠天地的女孩,她的家在这里,她要把离别久了的那种感情宣泄出来。
  他催马昨天的沙漠上,有十几棵胡杨倔强地生长,沙地上横倒着一些枯木碎枝,他的心不由自主紧张,抨抨直跳,他是如此渴望与她邂逅重缝,她长长的云辫如同一条条相思盅虫钻进他肺腑六脏啃噬他的心灵。
  也许他不会再来了,她只是偶然经过,快到正午他也没有等到,却是等来一场午后雨,他无处可躲索性任雨倾淋,心际混乱是他此刻唯一写真,他不知道就算他与她再次邂逅相遇又能怎样?她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他中文不是很好,稍能听,能讲的也是很鳖脚地说你好,我的名字叫中村次男之日常用语会,即便他可以说冒昧很荣幸认识她,她未必肯屈就认识她,她身后三个少年追逐着她,不是她的亲人就是她的追求者,他们其中一个叫他云裳,应该是极熟稔的朋友同学,看他们年龄特征不过十八九二十,是度暑假旅游观光。她身着蒙古姑娘装束,英姿飒爽,一闪而过的脸虽没有看清但他能感觉到青春美貌,她应该有双清澈瓦蓝的眼睛,否则她的笑何以如此深入他心海?他固执的坚持等下去,期间结果他毫不理会,他只是想见到她,他从来没有如此想见到一个人且如此牵肠挂肚,不依不饶,他似乎孤身怕了,想迫切需要一个他心仪的女人陪伴,诉说他心思。
  他心烦意乱,草原沙漠空旷地容不下他的影子,逼使他放弃,但他实在是个执着意念的人,他习惯于只有他一个人的天和地,人声嘈杂反不适合。
  长长的下午也过去了,他料想她不会出现,死了的心都有。
  金子铺陈的黄昏比往日更为血色孤独寂寞。
  他想象她在他身边,他们用日语对话,说中国的大漠真的好美,北海道太冷,她时常被他诱惑的微笑,不时问他这里真的比北海道漂亮吗?他就带着诡异地笑说当然,因为这是她的故乡,她会因为他这样的一个回答说他不真实,假,她不喜欢他这样狡猾,他就委曲,他说的全出本心,是的,如果她真的再次出现了一定会这样对她说她的家乡很美,他要为她在这里建个家,他想着,远远有嘹亮的歌声传来,伴着雄浑的口哨声,他不由纵马下去,穿过他身下的沙漠是片草原,两匹白龙驹并鞍而行,男子一身休闲装,女孩黑发长泄及腰,一身绯红长裙,女孩连着唱三首歌,他听不懂唱什么,但很喜欢听,男人是个中年人,他很想靠近点但是他还是选择远距离,从女孩唱歌的音色里辨,那声音真的很像昨天晚上的女孩,只是他不敢肯定,他是多想结识她啊,他迷茫以至惆怅不已,想回马之时,送过一阵风,馨香扑鼻,啊,他轻呼声,是她。他对她味道是如此熟入骨髓,他闭上眼,几近贪婪,深呼吸。
  这是天在可怜他吗?那个中年人是她的父亲吗?他们如此亲昵,想必不会错,你看,她抱住他的胳膊,整个人偎着,那是怎样的娇柔,他是那样温和慈爱,低眉看她。他们在说什么?
  忽然她斜马冲来大声斥问:“你这人好没礼貌,干嘛看人家。”
  他睁大眼,不知她说什么。
  “裳儿,回去了。”
  “我要教训他。”她举起手中的马鞭子抽下去,他眼睁睁看着鞭子落下,不躲不闪,硬生生让鞭子抽在身上,他没有叫反是微笑了,她更恼:“你干嘛傻呆呆的笑。”
  “我……喜……欢……”他生硬而艰难地说出三个字。
  “你是日本人?”她改用日语问。
  他连连点头:“很高兴认识你,小姐,我叫中村次男,北海道札榥人。”
  她斜眼:“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因为你的声音很像我昨晚看见的一位姑娘,我是听声来的。”
  她哦声:“我想起来了,昨晚在前面的沙漠里那一个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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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往期编辑   燕语千千:
茫茫大漠人迹罕,意外相遇巧结缘,黑白世界争名利,只因出身是苦寒。而立之年遇知音,纤巧美丽动人心。富足生活心内饥,甘源为伊舍名去。连古城内小故事,愉悦读者欢心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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