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城没有更多时间陪虞美人,次日就率军起程西桑边境守边。
五
相离携白姬入王宫,先是拜见了蕙襄王,再去后宫拜见他们的姑母,相离行礼问候再坐下问:“姑母,你传相离来有何事?”
“还不是为蕙襄王和公子央兄弟,你知道姑母我的法力全部被你父王封存,现在就是普通妇人,可是他们是我儿子庄王的亲身骨肉我的亲孙子。”
“你是说公子央势力范围越过王权了,威慑到蕙襄王是吗?”
“正是,公子央和他娘姬姜姬真是不像话,蕙襄王只是一味容忍,迟早要出大事。”
“明白,姑母是想蕙襄王有所主张和行动,想我为他出点谋略。”
“小小教训下,王室得有个体统不是吗,如果那些个小龙弄弄你,你也是不高兴的,对不对,相离。”
白姬俏笑:“那您还不赶快回龙宫,老君王都死了,您还恋他的王宫?”
“你个小白姬小白龙,姑母要守姬家三代,看他们江山稳固才可以闭眼离开,这是承诺。”
“也不见您老家承诺我?承诺太子哥哥。”白姬鬼脸不屑。
相离笑笑,让白姬陪姑母,他找蕙襄王说话,说起老太后的忧虑,蕙襄王涩涩苦笑:“我有什么办法,母后痛公子央,我不能违忌母后啊,只有随他,满足他,以求相安无事。”
相离长长嗯声,许久说:“与其烦恼没主意,不如出宫玩玩。”
蕙襄王应允,于是随相离出宫玩了一月回来,一回到宫中太子就求见,旁边还有太子妃鼻涕眼泪一把,问太子,太子妃因何事哭,太子把前因后果一一说来,蕙襄王转向相离:“你看,本王太子妃的妹妹他也不放过,真是有些过分。”
“父王,您要为孟姬作主,公子央太过分,当街调戏仲姬强纳为妾,您知道她负伤才好几天,现又横遭不幸,孟姬如何对得起妹妹?妹妹若有不测孟姬也不要活了。”孟姬悲悲切切。
“父王,您不能再姑息养奸,您必须治治公子央。”太子恳请道。
蕙襄王瞅瞅儿子,瞅瞅儿媳,又瞅瞅相离,沉吟半天突然声,好,本王不为自己,为儿子也是天经地义,宣公子央带太子妃妹上殿。
公子央被宣上殿,横行赛过螃蟹,对蕙襄王不敬,问宣他上殿为何,可是为他娶太子妃妹作小妾要在宫中办酒。
“是,要在宫中宴宴。”
公子央得意洋洋。
蕙襄王继续道:“是为庆本王收太子妃妹为义女赐名浣公主,你知道她是墨城将军的未婚妻,墨城为我九洲立下汗马功劳,本王要对得起他。”
“什么?你,你,你。”公子气的拂袖下殿,蕙襄王笑了,太子妃笑,拥住委屈的妹妹。
六
蕙襄王获得一个小小的胜利,面对宴席上的群臣开怀畅饮,老太后在后宫得知,派人请去太子妃姐妹,太后那边则是向蕙襄王兴师问罪,太后指着蕙襄王鼻子骂,你通共只有一个弟弟也不能容,到底是不能容弟弟,还是不能容母后?蕙襄王眼睃母亲,长呃声,恭敬地说我是儿子,也是父亲,还是一国之王,家不正何以正天下,母亲还应学太太后在宫中安享天年。
太后碰一鼻子灰气急败坏,直去公子央府,细说今天发生的事,公子央说自舅公相离来,蕙襄王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太后姬姜姬恨恨地:“相家什么人家,山野里出来的村夫,他姑母,那个老太婆一村姑耳,蒙先王宠爱,霸居后宫几十载,先王过逝再无人问津,谁想竟又弄来她的侄儿妄想立足朝庭,不可能。”
声音辣且毒且狠,当即与公子央拿下主意说:“想成就大事必快、狠、准,你再不动手先机全失。”
“依母后意思?”
“你不是已经将蕙襄王身边几大战将调离京城,各有拘束。”
“不错,几员大将军中又数墨城厉害,所以我请萧霜月绊住他,让他无力回身不能勤王。”
“既然谋划好你还等什么?愚儿?”
“母后,我不是在等一个发难的机会吗?”公子央说:“我昨天在盱市无意撞见虞侯二女儿,即心生一计,扬言纳虞侯二女为妾,没想到蕙襄王回来的这样快,太子和太子妃反应激烈,向蕙襄王状告我,蕙襄王一反常态,不给我面子不说,竟然连您的面子也驳回,我分析其中一定与相离有关,您想相离也就蕙襄王登王位时来过一次,已经有十年。”他说着来回踱步最后停在姬姜姬面前说:“母后,你说相离十年到底有什么异能功夫没有?”
“只听说他拜当今第一术士花别衣为师,习医习武习术术。”姬姜姬说:“这又有多大了不得的,他能挡我千军万马?”说着阴冷地:“算他是了不得的一个术士,难道你少了术士,我少养了术士,我十个抵他一个总行吧,再说了,萧霜月的师傅萧寒玉不是这几天来吗?”说着又是阴冷地冷笑:“趁大臣还在你这边赶紧行动,否则,不要说母后不帮你,不痛你。”
公子央连连点头,急修书一封给西桑太子,告诉他不日他将行动,请务必先配合战事,令墨城应接不暇。
萧霜月很快回应他好。
公子央积极备战,四处调动人马,兵聚他京城外的封地——原丘。
蕙襄王的卿大夫黎仲耳闻公子央诸般行迹,密言蕙襄王,蕙襄王随意地笑,说他也就是玩玩,和相离每日想做什么还做什么,黎仲这个急呀。
一日蕙襄王兴致勃勃观赏虞美人及他的妃嫔跳舞,黎仲看不下去,磕头如捣蒜求蕙襄王赶紧行动,别等公子央打到王宫,那时王位不保。
蕙襄王被扫了雅兴,生气地大声:“好,朕就给你一军人马,为朕拿下公子央。”
黎仲喜极,又是连连的磕头谢蕙襄王,蕙襄王叫停面前的舞,对虞美人说:“浣花,黎卿的话你可听清了。”
“听清了,父王。”虞美人站在舞池的首位应答。
蕙襄王嗯声:“朕今天就命你随黎卿前去捉拿我不听话的弟弟来见我,问他在府上玩什么把戏,叫我的大臣忧郁不可终日。”
众妃嫔哄笑,黎仲傻眼瞪着蕙襄王,蕙襄王瞪回他,喝道:“黎卿,朕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听,听,听到了。”黎仲唉声叹气率一班宫妃出宫,这军人马出宫可想而知,遭到公子央的空前嘲笑,并如蕙襄王所愿到王宫听蕙襄王问话,答完话又大笑地回府,黎仲无奈。
蕙襄王继续宴乐,深夜时分,他以醉酒之身由相离扶去寢殿,然后又从密室中出宫到墨府,相离说:“您可以下令墨将军等围城。”
“浣花还在宫里,遇到公子央如何是好?”蕙襄王遥望宫殿:“还有老太后。”
“无妨,浣花一把古琴妙绝天下,老太后处有白姬。”相离面色轻松。
墨伯青陪王一侧亦是担忧,说浣公主的武功虽然不在城儿之下,但到底是女子。
蕙襄王沉吟说:“对,毕竟公子央十万大军围攻王城,待墨城四路大军围歼公子央毕竟时间跨度长,本王不该令其担其重任。”
相离眉心微绾,公子央的人马已经在行动,四座城门早被他的内应打开,是以一路无打杀声,他们只等王宫火起便瓮中捉鳖,给公子央一个谋反的罪名,蕙襄王谋划得很深,藏的也很深,他的到来仅仅是增加了他自信心,或者说确定了他自己的谋略,他只是他计划中一步诱棋,三更时分,王宫传来一片喊杀声,火光冲天。
蕙襄王遥望王宫火光,拳握的手指咯吱响,这时墨府仆役来报,墨府被公子央的军队团团围住,这出乎相离和墨伯青的意外,蕙襄王亦是诧异,看向相离,相离一秒钟的错愕,立刻说:“无妨,墨白颜将军暗替墨城将军守关,大王您正好假扮墨白颜将军。”
墨伯青称好,只是委屈大王了,蕙襄王摆手,非常时期顾不得许多,何况我们本属于亲戚,还是有五六分像的。
事不宜迟,说话间相离着手为蕙襄王化装,刚好化装完公子央气势威严,众星捧月般被捧进墨府,扫眼气势同样威武的墨氏父子,相离则委身一个随从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