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泽东正确的战略思想指导下,在东北,在中原,在华南,在高山之巅,在大平原上,在冰天雪地里,在中国数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英勇的共产党人开展了广大而篷渤的反击日寇的武装斗争,到处有革命志士与最凶恶的敌人殊死肉搏,与日寇舍命血拼,他们支撑起全民族救亡图存的希望,成为夺取战争胜利的民族先锋。
按照毛泽东理论而设计的战争模式,让日寇吃足了苦头,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共产党游击队一点一点地吃掉敌占区,一点一点地创建和扩大敌后抗日根据地。时间推移到1945年的上半年,在中国从南到北的广大地区,到处是英勇善战的抗日战士和革命队伍,他们坚持独立自主的游击战争,给日寇以沉重打击,使敌占区变得千疮百孔。日本鬼子只得龟缩在一些城区,根本不敢冒头。那时,日寇实际上已经失败,变成了强弩之末。
日寇投降后,蒋介石一心想吃掉共产党,打出了“和平”旗号,于1946年三次电邀毛泽东到重庆谈判,态度十分“恳切”。共产党内和民主人士都认为,蒋介石是一个奸诈刁滑的小人,变数难料,前路凶险,劝毛泽东不要去。
毛泽东反复考量后,决定迎接挑战,亲自与国民党高层谈判。1946年8月28日,毛泽东、周恩来、王若飞乘飞机前往重庆。临行的时候,延安军民倾出,集体相送,依依难舍。替毛泽东养马的大爷急急地向高处奔跑,他站在黄土高坡上,吼出了声声伤感凄婉的秦腔,催人泪下,他唱的是古老的折子戏《单雄信独闯唐营》、《关云长单刀赴会》,那声音悲壮激昂地回荡在整个延安机场的上空。
毛泽东以弥天大勇深入虎穴,直趋政治斗争的漩涡。这是他在决定国家命运的重要关头,与国民党反动派斗争的最高艺术,是为了国家民族获得和平而置自身生死于度外的大义凛然,是孟子所说的“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大气魄。
毛泽东亲自赴渝的举动惊动了整个山城。就在毛泽东徘徊在重庆,与国民党高层进行周旋的时候,重庆《新华日报》发表了柳亚子先生的“和毛润之”的填词《沁园春》。
正当人们对毛泽东的原词多有揣测遐想时,有人开始在私下传抄传阅着毛泽东的原作《沁园春·雪》。不久,《新民报晚刊》全文刊登了这首词: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这首词的气魄之大,气势之雄,气概之伟,旷古未见。新生代的国民党人惊讶地看到,“毛润之氏”不但会写文章,还能写诗填词,其伟岸风度和人格魅力远远盖过了那个草头的“委员长”!他们惊讶地发现,毛泽东根本不是一个拿着枪气势汹汹喊打喊杀的“悍匪”,而是一个有着超然气质的能文能武的中共领袖!
但是,那些国民党的元老们记得他,孙中山尚在时,毛泽东就曾是国民党政府的宣传部长。那些身处高位的国军将军们记得他,迈入黄埔军校的门坎时,毛泽东曾是他们录取进校的面试官、举荐人。蒋介石本人记得他,当他还是一个小小的方面军司令时,毛泽东就已经是国民政府的中央委员。
毛泽东曾说:“是蒋介石,把我逼成了一个流浪汉。”事实亦是如此。
可笑那些酸臭文人,为了压住毛泽东的风头气势,在“蒋委员长”的授意下,狗尾续貂写了无数的“和词”,居然没有一首象样的。颠三倒四的闹剧乱了一阵之后,所有出来现世的文人一个个灰溜溜地销声匿迹了。
重庆谈判期间,毛泽东利用各种机会,与国民党内左右翼人士广泛接触,与山城汇聚的文化界、工商界人士交流。以共产党领袖的风范和共产党员的赤诚打动了许多国民党的内部人士和民主人士,磁铁一般将他们吸引到革命纲领和革命旗帜下面来,形成了人心向背的绝对转化,为中共战胜国民党后的建国大业打下了人脉基础。人们也真正地看穿了蒋介石的本质,他的套路,无非是利用金钱、美女,通过结拜、拉拢,与军阀和诸侯坐地分赃,共享利益。他们从毛泽东的身上感受到了决定中国命运的真正力量所在,第一次对光明的新中国有了盼望和向往。
照片上,毛泽东与蒋介石并排站立着,蒋氏十分严肃,毛泽东则仍然面带笑容,仿佛信心满满,胜券在握。
他仿佛在笑着告诉我:人生是一场无休止的漫长战斗,它伴随着无数个黑夜的行程,当你在黑暗中穿行的时候,不必气馁和丧失信心,要坚信黑暗的尽头一定是光明!
6
长沙东风路1号,湖南烈士公园纪念堂里,刊载着一张一张的照片,镌刻着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其中包括毛泽东的至亲杨开慧、毛泽民、毛泽覃、毛泽建、毛楚雄、毛岸英、杨展、毛福轩,等等。历年记载,湖南为中国革命牺牲的共产党员有十余万之众。
红霞万朵百重衣。长沙郊外,杨开慧的故乡板仓,山水围合,碧潭清澈,桃花、樱花、油菜花争相开放,新时代的灿烂阳光永远代替了旧时代的阴霾。
杨开慧烈士就长眠在这一片青山绿水之中。
1982年和1990年,当地找到了杨开慧未发出的写给毛泽东的信,信中充满着最真挚的革命友情,最朴素的人间情感,最纯洁的真理向往,最坚定的革命信心。读来令人心恸难抑。
她这样写道:“你的美丽的影子,隐隐约约看见你站在那里,凄清地看着我。”
毛泽东英俊帅气的样子,并没有站在那里,而是牢牢地站驻在她的心头。
杨开慧在毛泽东的口中,永远却只有一个称呼:我亲爱的夫人。
1920年,杨开慧,这个无论是毛泽东伏案写作、还是与人高谈阔论时,老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悠的聪明伶俐的小学妹,成为了他的妻子,同时,还兼任了他的知己和战友。在无比坚定的信仰支撑下,以知己和战友之名,身心俱与他连在一起,在少女灿烂如花的岁月里,这样的大情大爱,她是充满着满足的喜悦的,也是充满着对生活的无限美好的向往的。
长沙市八一路538号,清水塘,一个清幽的处所,这里曾经是中共湘区委员会的故址。1921年10月10日,中共湖南支部成立,毛泽东任支部书记时,毛泽东、杨开慧曾在那儿工作,把家当作了革命的摇篮和交通站。在那儿,他们生育了两个儿子,过了一段难忘又难得的家庭生活和幸福时光。不久后,毛泽东抛家弃子,奔向了革命的征途,从此在戎马转战和社会剧变的惊涛骇浪中度过了大半生。
1930年11月14日,寒冷的长沙凄风苦雨,杨开慧,这位年轻的女共产党员,被国民党反动派枪杀在长沙识字岭。草木为之含悲,风云为之变色。
按照农历闰年闰月计算,她牺牲时未满29,应该也是28岁。
28,一个多么惨痛的数字啊。
1959年5月27日,小提琴协奏曲《梁祝》在上海兰心大戏院首次公演,这支新中国有史以来最著名的乐曲,它将中国的音乐艺术引进了新纪元。
人民大会堂里,听着这荡气回肠的乐曲,看着舞台上如梦如幻的场景,祝英台羽化成仙,梁山伯却在人间忍受着无尽的思念,泪水泫然间朦胧了一个国家领袖的眼睛,一个69岁老人的眼睛……
同样念念不忘的,还有共和国的第一元帅,一生只爱种兰花的朱德。1962年,朱德重上井冈山,乡亲们送的东西他都没有接受,只带回了一株带着井冈泥土的本地兰花。
朱德曾经的妻子,志同道合的战友,名叫伍若兰。
当革命成功之日,声声呼唤人间的至情的时候,难以挽回的亲密战友和爱人,却已经天人永隔。
毛泽东的平生中有三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