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乡镇不久,母亲请人寄信来说,让我赶紧回家一转,家里有事。
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充斥着我的心。我立马请了假,赶回家去。
跨进家门,我看到父母依旧坐在他平时坐的木凳子上,抽着旱烟,看到我进家,白了我一眼。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着。
“妈,我回来了。家里出了什么事?”我问。
母亲还来不及回答,父亲“嗖”的站起来,挥着旱烟管就骂:“你个忤逆种,你还好意思问,还有脸回来。我家就你一个儿子,你想让我家断子绝孙呀。真是独儿不孝,独狗爬灶……”
“事情都出了,快想想办法,就别再骂孩子了。”从小到大,母亲总是护着我,她打断了父亲的责骂后说。
原来,在小镇一个赶集的日子,小妹跟着一个来镇上摆摊做生意的外省人跑了,是和她一起去的同伴说的。
郊外,昔日碧绿的稻田,变成了尘土飞扬的工地。
像我的心一样凌乱,像你的爱掩埋在滚滚红尘中。城市化进程加快,小山城一夜之间高楼林立,田园乡村,在无声无息中消逝。
一阵漂浮着无数尘埃的微风吹来,掀起我满头白发。耳畔,仿佛传来女孩甜甜的声音——我等你!
往事依稀,现实依然。
梦慧后来和我说,那个男老师是她师校时候的同学,一直苦苦追求她,对她无微不至。小妹从那年离家后,就杳无音信,她家里人,我一家人到处寻觅了多少年。
人海茫茫,你在他乡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