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么了?快说。”他急。
“夫人一天没吃东西了,老夫人要大少爷不要喝太多酒,早些个去看看夫人。”来喜怯怯的:“老夫人知道表少爷在,怕您担心。”
“我自知道姑母病了,不是说风寒感冒吗,如何却又是这般病重?”他急问?
“原是说风寒感冒来着,可是……”
“蠢材,蠢材,到底是哪家医馆看的,既然不会看就该送去灵山,或者请方丈伯伯派僧人来。”他瞪眼。
“你不要说来喜,跟他无关。”李卓然忙说。
苏伯轩翻白眼恼:“不关他事自是关姑父了,他连娶两个小妾,姑母不气出病也难。”
“跟爸爸没有关系,也跟她们没有关系。”李卓然为父亲解释。
“鬼信。”
“你别为一点这样的小事争,姨母身子向来硬朗,偶尔生病没什么。”沈长文说:“依我说,横竖快过年了,也就几天的功夫,不如我们五家人去灵山,烧香祈福岂不是好?姨母也正可以方丈舅舅看病了,什么不解决了。”
“啊,对啊。”李卓然笑:“我怎么没有想到。”
子卿却是神秘兮兮的笑:“卓然你刚好有机会看看你两个表妹,看哪个让你中意。”
“不错,我要看看我两个表妹,你说你二妹可薇如何不喜欢我,她们两个没见我也两年,她若见了我还能不爱?我却是不信。”他鄙夷的更是高傲的昂起头,嘴角翘起一个骄傲的弧度:“我敢打赌,她看我一眼她就要爱上了。”
“你吹吧。”沈长文笑:“我这样帅哥,可茵也不喜欢,还有啊,胡家表妹也没有因为子卿帅就喜欢和爱他,而是中情伯轩。”
“我很差吗?我哪不够子卿帅了。”苏伯轩立马沉下脸。
“你也帅,也帅,但是始终比子卿差了那么一顶点,你得承认。”沈长文笑:“可是你真的最得女孩子缘,你知道可薇也是爱你的,所以你不敢答应胡家表妹。”
“啊……”李卓然恍然大悟,哼声:“还说我,你和可薇……你想可薇又想胡家表妹。”
“何止?”沈长文更是说:“连她们的几个同学都一起喜欢或者说爱他呢,所以四个里最他了得。”
李卓然上下百十眼看苏伯轩:“你说,这么多女孩,你可以挑选一个吗?如果不能,你从此以后不要说我和我老爸。”
“放心,我苏家男人才不会那么贪心,我选一个给你看,我选了你就给赶走那两个女人。”苏伯轩瞪回他。
“你若能选其一,我最多,最多也只选一,爸爸的女人我没有本事应你赶走。”他没有太足的底气说。
沈长文却笑:“这样也好啊,子卿你说是不是?”
三论新青年
“嗯,嗯,嗯。”卢子卿笑连应说:“也许二妹见他改变主意选择喜欢也许选择放弃,说实在我两个妹妹比我还新青年,她们每天都在私传那些报刑,顶喜欢那些作者写的新诗。”
“就是北大的那些教授胡适之流?”李卓然斟上酒,不屑说:“你们以为靠几个字可以让现时的中国安定下来?也太天真了。父亲说这乱局不知几时是了呢,要我学治军,光一点武艺于现今根本无济于事,哼,那些个表妹真是肤浅。”
“人家不喜欢你就说肤浅,如果喜欢呢?”沈长文回敬他一杯。
“那是应该,必须的,我李卓然英俊神武……”
哈哈,那倒罢,苏伯轩率先笑,对沈长文和卢子卿说:“罚他,罚他。”
“我说错了什么吗?”他忙看他们三个:“干嘛罚我?”
“罚你自以为是,你如今看女孩啊,如果不改变一下眼光只怕你要光棍呢!”苏伯轩笑他。
“没这么厉害,我才不信你三个,我敢打赌……”
“赌什么?我赌二妹肯定不喜欢你,因为她根本不喜欢使枪弄棒的武夫,她只喜欢伯轩这种风流儒雅型的。”卢子卿笑:“不过呢我三妹可茵却是喜欢仲轩式的书呆子吟诗作赋。
“什么?”他惊:“书呆子仲轩也这样抢手?”他无论不敢相信。
“不紧是这样一点的抢手,而且是非常的抢手,你知道吗,魏家三表妹香凝也非常的爱他,而且已经在于他恋爱。”沈长文暴出最新新闻。
“什么?”苏伯轩惊的无以复加,他的书呆子二弟竟然招二个表妹喜欢上来。
“不知道吧?”沈长文笑:“恐怕你不知道还更多着,仲轩在新世界报上发了许多新诗和小说你大概不知道吧。”
“哦,我书呆子二弟这样了得?”苏伯轩惊看沈长文。
嗯,嗯,嗯,长文连连的应:“我书呆子表弟赚足了几个表妹和我妹妹嘉嘉的赞叹,所以我觉得我们这些个人都不如仲轩新青年,姨父非常欣赏,我父亲也时常的在我面前嘉奖他,说姨父可能会在过年送他出洋但也许只去北平。”
苏伯轩无限羡慕:“父亲要送二弟出洋,就是说他不用做和尚了。”
“他怎么做的了和尚?”李卓然白他一眼:“他就一个书呆子,温顺的我就没办法相信他是个男人,嗬,我就没明白那些个表妹……哼……”他不想说下去,连喝几杯酒。
“你不要不服。”卢子卿说:“我觉得仲轩强过你我,他说的少做的多,自然的就吸引了女孩们的眼球,你说你有什么让二妹喜欢?仲轩不一样,黑字白纸的在那女孩看着读着喜欢着。”
“你别打击我了。”他又生气的灌下自己一杯,抱怨他为什么只有姐姐而没有妹妹,正自抱怨时他的两个姐姐回府看望母亲顺便来看他,他一看两个姐姐就委曲的不了得了说出他的心思,要他的两个姐姐帮他,他的两个姐姐摇头笑又不止几家表妹,你不是也有同学,他们也有表妹和姊妹啊,你为什么眼光不能放长远一点?表妹们都知道如今是可以自由恋爱,你个爷们还在为不能得到表妹芳心而伤心没出息。他立时大笑觉得他的姐姐说的对极了,他太蠢了。他的大姐笑微微的:“比如你姐夫的表妹陈晴就很美很可人啊,你要不要?大姐明天叫人带来我你看看?”
“不用,不用,大姐,我明天计划我们几家去灵山,我要为母亲烧香祈福。”
“好啊,不是更好?我电话你姐夫,告诉他把我们的女眷也带上,让他多派些兵给我们。”
“如此甚好,谢谢姐姐,省得我问父亲要兵。”
姐弟俩说定,两个姐姐去了母亲处,他得意的对长文三个哼声:“你有妹妹很了不得吗?我有姐姐更好。”
苏伯轩三个大笑。
四人力车夫
四个人再说了一些闲话,再喝了几杯酒,带着酒意卢子卿和沈长文辞别离开苏宅,他们回头望眼这所有几百年历史的老宅,将军府底,门前的两尊石狮张牙舞爪,卢子卿戏谑的笑说:“卓然就是这对石狮似的傻乎乎什么不懂,不懂女孩不懂现在社会。
沈长文笑笑,看看天扬飞的白雪,竟是又大了几分,下意的围紧围脖,卢子卿跟着也觉得脖子冷冷的,也是紧紧围脖,忽然一部人力车从后面驶来问着少爷坐车吗,他诧异回头看眼,人力车夫破衣烂衫,再看自己……人力车夫见他不说话又对沈长文,沈长文微笑一下,掏出一块银元:“不烦你了,谢谢,快拿着回去温杯酒,我们自己走走,要说些话呢。”
“谢谢少爷。”人力车夫没有载到客人,却意外收到一块银元,满是感激的去了。
卢子卿深深地望眼人力车夫远去消失在风雪深处无语。沈长文摇头笑:“你就是这样呆,呆过书呆子仲轩,人各有天命,你想那么多干什么?难道你必拿你的少爷身份换人力车夫的命,你觉得你必须这样活着心理才会安然?”
“我不是这个意思,长文,我只是想,这个社会为什么不能公平一点,你有饭吃我也有好菜不饿肚子,你说凭什么我们锦衣玉食,出入有车,而他们衣不遮体,做着最辛苦的活还吃不上一口饱饭?”
“我看你你是读新青年读坏脑了。”沈长文摇头:“我还没有这分新思维新思想,我觉得我的理想目前就是完成四个求学谁不分开,接下来学成后我就是接管我们沈家的生意,做好一个商人,商人天生的是一个利字当头,有了利我可以捐赠,可以铺路修桥资助孤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