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二妹,你还好吗?

作者:紫云儿    授权级别:B    编辑推荐    2014-03-13   阅读:

  
  要说别人,倘若师父在身旁又该会迷惑不解地说:“别人的事关你什么事呀?你在那里伤心啥?又不是说你自己。”准会把我二公子逗得哭笑不得。就是向他解释说“别人”其实是指自己,他不会相信的。唉!现在成了这样还说师父干啥?免得又在那里伤心不已。有时我真怕进我的房间,因为屋子的三分之二的东西让我看了就会不由自主地思念起师父和龚腾老师,连夜里睡觉都进入梦里去了。好多时候我真想把这些东西全都搬出去扔掉,可还没有搬就眼泪汪汪的。哦,那还有力气搬呀!就连挪动脚步都难上加难了。”
  我这才知道二妹最初离家出走的原因!我的傻妹妹哦!自己的母亲唠叨几句又算什么啊?不,二妹一向是最善解人意的,也许那时的二妹已经有病了吧!
  我和二妹的师父陆老师相处过两天。在我的印象中,陆老师成熟稳重、谈吐不凡,应该不是一个趁人之危,居心叵测的小人啊!陆老师的夫人也是一个优雅、漂亮的女子。他们看起来真的是很般配,很幸福的家庭啊!
  我曾经问陆老师什么是“神经分裂症”,陆老师说:“我也说不太清楚。就是妄想症吧!打个比方:你二妹头脑里突然闪过大草原,马上就要买车票前往,晚一刻也不行,否则就会烦躁不安,甚至骂人、打人。”
  二妹之所以会把自己的“大肚子”联想到陆老师是不是因为病?是一种虚幻,而不是真实存在的?
  而我之所以这样猜测,是基于我对这个世界的美好憧憬,我不愿意任何人,哪怕是我自己轻易打破。另外,我的二妹这样美丽、这样善良,我也不相信有人会真的想要伤害她,不是吗?
  二妹的痛苦却是真实的,通过她的文字我甚至能够触摸到。现在的我依然害怕一个人走进二妹的房间,不,应该说是我们姐妹曾经住过的房间。每当我走进房间,哪怕是大白天,我依然能够隐约听到二妹的哭泣。
  我无法想象二妹的恐慌、无助。尤其是在当年那个有点封闭的小山村。我真恨自己当时不在二妹身旁,哪怕是把二妹拥在怀里痛哭一场也好!
  “一月二十五日(农历十二月二十九)星期四天气:阴间晴
  也许这是天意,谁也无法更改。要不,我二公子怎么会一天到头的烦躁不安,伤心流泪呢?除了这样混天度日,又还有什么令人精神愉快的呀!这一切我二公子又怨得了谁呢!
  倘若要怨当初在峨眉山清音阁师父不该去教和尚写毛笔字,还声称这种方法写字永远不觉得累,是种标准的练法,岂不是无道理呀!那么师父又该叫不平了,辩解道:“我写我的,谁叫你冒冒失失地过来观看。咱们可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犯不着生口角。”可是谁叫我从小喜欢练毛笔字呀!干嘛顾不了自己还在生病,头晕目眩地围过去看个究竟,也好见见世面啊!要是光在那里看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又有谁叫我二公子多嘴多舌地当着那么多的游客说师父写的字不怎么样,方法也不一定好。瞧瞧,这就是我二公子撒下的网自己罩自己脱不开身。人家那么多人在看谁也没说啥,偏偏我二公子逞能乱发话引起正专心致志练字的画家师父注意,而且还口口声声地叫:“师父,能教教我吗?”看,还没有正式拜师就先叫起师父了。声音是那么的甜,那么的亲切。难怪人家师父不动心,还热情邀请我到楼上看他们画的画儿。朋友你想我二公子能不去吗?本来天又下着大雨,加上我感冒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正想找个地方养养神,等不下雨了再赶路不迟呀!所以当师父亲热地拉着我的小手我并没有恼火,更没有把手抽出来。只是脸红了红,心跳了几下就逐渐安静下来。再说,抬头看看师父满面笑容,亲切慈祥看不出有什么歹意,而且,我二公子也不想就此挣脱那温暖的手。哦!当时我是多么地需要温暖和关怀呀!这能够怨我吗?
  可是说来也奇怪,当初我刚去峨眉山不是有一位亲切慈祥的司机叔叔见我说话口音是外地人愿意帮助我,并且答应第二天亲自开车让我二公子把峨眉山逛完,我却毅然拒绝了。连他在车上走过来坐在我身旁,我当即大叫大嚷:“走开,坐远点!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的,不许动我,则不然把你的车子打碎!”唉!就这样人家司机叔叔无意之间碰了我一下,我就毫不客气地推他一把,并声言再碰我就不客气了。如此地坚决,如此地厉害,怎么一到清音阁见到师父就身不由己得投入他的怀里呢?难道师父真的有魔力不成,或是上天注定的不成?!”
  “一月二十七日(农历正月初一)星期六天气:阴有小雨
  “师父,你答应蓉儿,你可知道蓉儿是多么的想你啊!答应我,你在哪里?”睡梦中我流着辛酸的泪水呼唤着师父。声音是多么地凄惨,多么地悲切!可是无论我二公子怎么叫喊也听不见师父的回声。泪水不知流了多少次也是空白一片。
  唉!大年初一我二公子竟是卧床不起(因穿衣服薄了去邻居家看电视晚了着凉)头疼得十二分的厉害,浑身无力,呻吟不止,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无奈思绪又飞回到远方的师父身旁。尽管我二公子现在不知道师父是恨我还是喜欢我,我还是一样的思念着他。也许他发誓再也不见我这个忘恩负义的姑娘了,而从此不再搭救落难的人了。这对于我是多么地可怕……为什么我二公子对师父如此的思念,因为我从师父那里得到了从来没有得到过的温暖和疼爱,我二公子今生今世离不开他,忘不了他这个世上少有的大好人。虽然我二公子不知羞耻地唤过师父曾数次的“好爹爹”“好爸爸”,但作为我二公子是心甘情愿的,是发自内心的呼唤。我并不以为什么大义不道,败坏风俗。总的来说,师父超过了我的父亲和母亲,难怪我二公子如此倔强的性格也让师父给驯服了。我并不恨师父扬手甩过我二公子三个巴掌。不怨师父,怨我二公子太不讲理,太任性,太要强,以至有一次在成都锦江宾馆岷山饭店协力旅馆差点被我气得丧命。我急得又哭又喊,又抚摸师父的胸口,又用手绢擦眼泪,好一阵忙乱,师父终于悠悠醒了过来。我深深地出了口气,激动得泪流满面。多么难忘的夜晚呀!我二公子怎能忘记呢!永永远远地忘不了——我日夜思念的师父。”
  “一月二十八日(农历正月初二)星期日天气:阴有微风
  “师父,师父!”我在床上用右手紧紧地按住突然间疼痛难忍的腹部失声呼叫起来,还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上还渗着细细的汗珠,顿觉天昏地暗起来。腰又像抽筋似的疼痛起来,我二公子好像觉得自己马上要离开世界一样。因为从来没有这样疼过,牙关紧咬也毫无作用,手心都快捏出汗水来了。这时刻我是多么希望敬爱的师父在我身旁呀!我大声呼救,直到自己强忍疼痛撑起身体下床,弯着腰来到门口哭着叫正在磨刀上山割牛草的父亲才得以帮助。一下午我的肚子痛得呼爹叫娘,好一阵折腾才平静下来。饭也没吃,我就叫着“师父快来”昏昏然进入梦乡……”
  母亲说,二妹的肚子有时痛得在地上打滚,就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也心疼!为什么不到医院好好医治呢?我带着责备的语气。母亲说,去过好几次医院,还是不管用啊!
  二妹已经得了神经分裂症,难道还要用肚子痛来折磨她吗?老天爷啊,难道你真的没有长眼睛吗?
  二妹依然思念着师父。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思念啊?仿佛在拼命打捞一根生命的稻草!可惜她的师父听不到,就算是听到了,又能够热烈地回应吗?我不禁怨二妹的师父无情,这个世界的无情!
  “一月三十日(农历正月初四)星期二天气:阴
  这两天我二公子好像让小三公子感染了。要不,竟着迷一样也跟着小三公子的屁股后面转悠着看电视,好不可笑!这哪像在外流浪的二公子本质呢!平时就是电视机摆在我床前我也懒得下床去拧开开关欣赏精彩的节目,养养神还不是倚靠在师父温暖的身上开心地在一起玩牌。那才舒心欢快呢!我欢快的笑声在屋子里来回回荡着,连平时不怎么笑的龚腾老师也让我逗得在一旁开怀大笑起来。回想起现在好不伤心,好不心酸!我又怎能忘呢?
  审核编辑:黄尘刀客   推荐:黄尘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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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管理组   黄尘刀客:
一番情真意切的倾诉,为我们还愿了一个真实感人的故事,小说文笔流畅,从容细腻,婉转如三月莺啼,清澈如山间小溪,读后心中为之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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