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囚遗信(节选)

作者:英沙    授权级别:A    编辑推荐    2021-06-22   阅读:

  
  敬告:本小说极为恐怖,部分章节可能含有致命的因素,心脏不好或者有隐性心理疾患的人,请不要阅读本小说,否则,引起的一切后果,由读者本人承担。
  
  说完,我拿出那封厚厚的信,那是瞿医生给我的。我将信纸从信封里面抽出来,一页一页,慢慢地看起来。
  瞿医生写得很详细,有的地方还夹叙夹议。她这样写道:
  我的老家在云南靠近缅甸的边境上的一个名叫洛巴的小镇,我出生在小镇上最破烂的街头。我的本名叫做祝美倩,家里除了我,还有一个妹妹,她叫祝美媛,比我小两岁。因为穷,我们从小就没有一份安定的幸福生活,家里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为了生计,父亲开始谋划种鸦片。
  旧社会,种植鸦片是我们这里的传统农业,解放以后,国家明令禁止,境内种植是不可能的了,他只能偷越国境,在那边租用了别人的一块地。通过种植和买卖鸦片,我们的家境渐渐好了起来。随着需求的增加和市场的扩大,父亲又加租了几亩地,种植的鸦片也更多了,就雇人种地,他也成了当地一个小有名气的毒贩。开始的时候,父亲是瞒着我们去干这个,由于经常亲自尝试产品的质量,他染上了毒瘾。父亲每次过境,一去就是好几个月,丢下我们母女三个。后来,他把母亲也带过境去,他们成了生意上的伙伴。
  父亲因此得了一个外号:“西毒”。缅甸那边和我们当地,很多人都知道,我是“西毒”的女儿。到后来,父亲雇了一些人,也有一些做毒品的人过来投靠他,慢慢地,居然聚起了一支五十来人的武装。他们不但自己做毒品,还保护其他毒贩做生意。
  不幸终于降临了,一个炎热的夏天,一辆警车停在门口,家里来了几名穿制服的警察。
  我们要对你的家进行搜查。一个警察出示着一张搜查证明说。
  接着,他们就在我们的家里忙起来,家中几乎每一个角落都被他们搜遍了。令我们目瞪口呆的是,他们居然从我家搜出了一捆捆的人民币,还有两把手枪。做完这些,他们什么也没说,只是让我们姐妹俩登上了警车。
  警车将我们带到一座医院,在一间简陋的停尸房里,我看到了两具用白布蒙着的尸体。
  这是你们的父母,你们认下尸吧。警察说。
  我揭开了白布。
  布下,一具尸体惨不忍睹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那具尸体的脑袋被什么东西炸开,头颅里的脑浆和血肉模糊成一团,面目全非,从尸体的表征上看,是一名男性。他左手的无名指缺了一截,这个特征与我父亲完全一样。
  我又打开了另一张白布。
  白布下是一具中年女性的尸体,她的身体上被打了几个枪眼,血瘢已经凝固。但她的脸却异常清晰,我一眼就看出,她是我的妈妈。
  我的手紧紧地攥着妹妹的手,牙齿将下唇咬出血来。
  这是你们的父母吗?警察强调着又问了一句。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警察说:我们将委托民政方面对这两具尸体进行火化,你们在这份意见书上签个字吧。
  我没有在意见书上签字,原因是,我们这边的风俗,讲究叶落归根,无论死在哪里,都要回家。警察本来还想问我们要一点收尸费,但因为我们年龄小,又没有钱,商量了一会儿,让我们把尸体拉走。
  因为没有钱,我只好借了一辆板车,将他们俩的尸体运回去,然后,在山上的树林里挖了一个大坑,又亲自把他们背上山,埋了。
  埋父母的那天,天下着雨,雷声阵阵,我先背的父亲,雨水和着血水从我的背脊上流下,地上形成一道长长的血线。父亲的眼睛始终圆睁着,我用双手在他的眼皮上抹了很久,才让他闭上……
  父母死后,我们投靠了远在昆明的表姨。
  表姨父是一个三轮车夫,没什么文化,十分的强壮鲁莽,在外面嫖赌逍遥,与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时常满身酒气回家,小姨根本就管不住他,还经常挨他的毒打。我曾亲眼看见,表姨父因为还不上赌债,居然拿表姨抵债,他将表姨关在房中,引着几个赌徒回来,让他们将表姨轮奸了。我目睹了那几个家伙提上裤子心满意足地离开。自打那件事发生后,表姨精神失常了。平日里,那家伙时常用不怀好意的眼光打量我们姐妹。我有一种预感,不知道哪天,会有什么祸事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那年夏天,我十七岁,去了一家饭店打工,妹妹十五岁,刚放暑假。黄昏时,我回了一趟家,隔着较远的距离,我就听到家里传出一阵一阵若隐若现的奇怪声音,十分压抑,有点象狗的呜咽,或者象小鹿的哀鸣,低沉而断断续续地传进我的耳朵。便去敲门,门被从里面反锁住了,我就不断地喊妹妹的名字。直到我用力将门踢开,才发现,表姨父正压在小妹的身上施暴,那禽兽一只手捂住妹妹的嘴巴,一只手在强脱她的衣裤。可能是喝了太多的酒的缘故,我把门撞开,他都没来得及反应。
  床上十分凌乱,表姨父的裤子已经被他自己脱到膝盖,他那满是疤痕的臀部肉乎乎地,令人厌恶地在我的眼前扭动,胯下的一丛黑毛中,那根作恶的肉棍通体发红,血管暴露地悬在他的两腿间,粗大而挺直地指向他身下。妹妹在他的身体下面挣扎,她的衣服被他撩开来,裤子也撕破了,白净的肉体裸露着,不断扭动着早熟而性感的身躯,象一头被猛兽捕捉的可怜的猎物。
  来不及细想,我迅速拿起一把小凳子,咣地一下朝那个禽兽的头上砸过去。
  鲜血立刻从他的头上流下来,挂在他的腮边和脸颊,让他看上去面目更加狰狞。
  他放弃小妹,反转身来抓我,妹妹拼命抱住他的大腿和双手,情急之下,我在屋里寻到一块顶门的砖头,我抓起砖头,猛砸他的脑袋,一下,两下,三下,那禽兽的头在砖头的撞击中砰砰作响,我用力地砸,砸,砸!砸得他满头血肉模糊。
  那家伙软软地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圆圆的,直直望着我们的头上某处,嘴半张着,一动也不动地倒在地上毫无声息。
  妹妹将撕烂的衣服不断地往胸前扯着,想掩住自己,可是,她的努力是徒劳的,破烂衣服已经短去了很多,布条勒住她的前襟,她那硕白而鼓胀的胸脯立刻从布缝中蹦出来。尽管家里很穷,但十五岁的妹妹还是发育得非常成熟了,两只裸露的乳房象成年的女性一样饱满,上面呈现着道道伤痕。我脱下自己的外衣,象包一件易碎的工艺品似地,将她小心而严实地包裹起来,又帮助她将裤子提上去系好。
  妹妹惊魂甫定,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场面,眼睛半天才转到我的身上,咧嘴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没事了。我搂着她的肩膀说。
  妹妹心有余悸地指了指地上躺着的表姨父。
  我过去用手探了探他的鼻子,好象已经没有了呼吸。流在地上的血,有很多,漫延着变成一摊褐色。光从虚掩的门缝里漏进来,映在那家伙肿胀的脸上,他赤裸着身躯,就象一头刚被屠宰的猪,几只苍蝇围着血腥嗡嗡地打转,我感觉一股恶心从胃中直冲喉咙。
  不好,我把他打死了。我有些心慌地拉起妹妹的手说:咱们逃吧。
  妹妹很迷茫地看着我:逃……逃到哪里去啊,姐?
  我坚决地说:不管他,咱们先逃出去再说。饭店的工钱我也不要了,你也不要再去读书了。我的手里面还有点钱,足够我们过它十天半月的,快,咱们快跑!
  我们在外面流浪了近一个月,生怕会有警察来追捕我们。一路东躲西藏,逃到贯州时,手里的钱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我感觉这一年的冬天,是我一生中最冷的冬天,我跟妹妹躲在郊外一个废弃了的下水道里,我们还穿着秋天的衣服,冻得瑟瑟发抖,每当有警车带着警笛声经过时,我们都会神经紧张地恐惧起来,仿佛警察会随时来到我们的面前,将我们铐走。我们冒着严寒,在荒野上四处寻觅,挖野菜,捡野果,吃别人倒掉的剩饭。我捡了些柴火生火,因为雨水多的缘故,那些柴火都是湿的,我怎么也点不燃它们……
  审核编辑:西部井水   推荐:西部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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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短篇小说主编   西部井水:
主人公是杀人恐魔,小说充满恐怖血腥,真的不适合所有读者,喜欢者便看,不喜者请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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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3

  • 英沙

    我的看法与编辑有左。祝美倩应该是一个女版的武松,她杀表姨父,杀瞿明珍医生,都是在受到人身伤害时的自卫,在碧翠山庄,她杀其他人,也是为了自保,虽然有些过分,但有矫弯过正的意味在里面。

    2021-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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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英沙

    这是我的一个长篇中的节选。我只是替自己打个广告。谢谢编友。

    2021-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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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西部井水

    看了小说,忽然想起有人曾经说中国小说要分级,但至今没有见行动。

    2021-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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